王,甚至统一南北,天下归一。我都做不到。”
君辞垂眸。
她以前不涉政,不知权势之间的博弈,总以为只要是至尊之人推行,必能扭转乾坤。
这一年,她成长太多,她明白不止是元猷,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应无臣都无法做到。
这是在颠覆几百年根深蒂固的观念,实在彻底撼动男权的根基!
“不过万事无绝对,时势造英雄。”元猷忽而又噙着淡淡笑意,灼灼目光落在君辞身上,“你或许能亲自去创造你想要的世道。”
黝黑的凤眸一睁,君辞明白元猷的意思。
让她参与群雄逐鹿,只要她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她能打破千年传统,登上那个位置,对她任用女郎,为女郎谋利,便能更易使得世人接受。
与舅父闲聊时,君辞也曾口出狂言,她为何就不能凌驾天下儿郎之上?
但争霸天下之心,她从未有过。
不是被固有思想束缚,亦不是妄自菲薄,而是那个位置……高处不胜寒。
她并无这野心与志向。
“张卿之痛,阿辞你可还想再经历?”元猷一针见血,“阿辞,世道大乱,你是随风漂泊,只图自保,漠然等到这乱世结束?还是亲自干预,使得乱世早日平定?
若是前者,我今日之言,你只当未曾听过。若是后者,何人会放你功成身退?
应无臣么?”
字字句句直戳君辞心肺。
表兄的惨死,让她第一次清晰知晓,受制于人,只得任人宰割。
这样的痛,她决不能再一次经历。
不能再受制于人,只能成为人上之人!
“主公,京都密信。”君辞被云如意的声音拉回思绪,才惊觉自己竟如满弓绷紧。
松开不知何时攥紧的五指,君辞接过密信。
上面有一个精准的日子,是元猷通过秦啸递来的信,是周娥真正有孕的日子。
距离周娥产子还有半年,她也只有半年的时间。
深吸一口气,君辞知道她需要加快步伐。
接下来,君辞一心扑在清扫北镇之内的匪窝,这些人大抵是穷苦日子过多了,有些匪窝一听君辞管吃管喝,甚至都不需要君辞动手,粮食一车运上来,纷纷投靠。
他们大多是男子,只有少数落草为寇之人的亲眷。
这些人常年求存于武力暴乱的北镇边缘,能活下来都有些身手,他们不似军中儿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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