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妈妈房间有两张床,与蒋瑶一人一张。
蒋随州独自一间房,如果不是蒋妈妈病发,年头到年尾除去在学校就是在外面做兼职赚钱,也就过年过节的时候会回来一趟。
蒋随州与宋瑾相处这阵子,发现这个女孩虽然家境不好,却花钱大手大脚,还有些小虚荣,用的穿的都是大牌水货。
这与他的世界观和消费理念完全相悖,但谁让他喜欢这个女孩子呢?
他只恨自己,暂时还没有能力让心爱的女孩子过上想要的生活。
蒋瑶很懂事,主动去隔壁三婶家借宿,蒋随州与蒋妈妈一间房,宋瑾独自睡在了蒋随州的房间。
有蒋妈妈在,宋瑾不好意思一直与蒋随州频繁互动,索性躺床上抱着手机用微信与蒋随州聊天。
安秀镇没有禁放烟花爆竹,此时外面火光冲天,夜空中烟花绚丽。
港城和江城的禁放令十多年了,过年想看烟花还要去郊区指定的地点,每次都人山人海。
宋瑾透过窗户能隐隐约约看到绽放的烟花,十分兴奋,打开手机对着外面拍起来。
这时,蒋随州发来条微信:“想去外面看烟花吗?”
“想。”她秒回。
蒋随州的脚步声忽然传来,止步在门口,“穿件厚点的衣服,马上出门。”
她穿上鞋子,往身上套了件及膝羽绒服,又裹了条红色羊绒围巾,拧开房门。
“走。”蒋随州深深凝住她,并朝她伸出一只手。
她笑着把手搭过去,与蒋随州的紧紧握在一起。
出门时,她轻手轻脚,生怕吵到蒋妈妈。
“妈妈已经吃药睡下,不怕吵的。”蒋随州俊朗的五官上覆了层酸楚,嗓音低转,“这个月,妈妈一直依靠药物才能入眠。”
“医生怎么说?”她察觉到蒋随州的落寞,试着分忧,“我手中有一笔钱,可以让阿姨去京城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进行治疗。”
“宋瑾,听好了,你的钱,与我无关。”蒋随州放开她的手,情绪黯淡,“妈妈的病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癌细胞早就扩散到全身,连化疗的机会都没有,这三个月一直靠打杜冷丁止疼——”
“阿姨活得太痛苦了。”宋瑾心口堵得难受,由衷喃喃。
蒋随州吁了口气,“现在我也看开了,只要身体和精神快乐,没必要过度纠结生与死。”
尾音中透着六分悲怆,四分无奈。
她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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