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敛起所有锋芒,一改往日的冷漠,温声回了句:“周庭安,你知道现在我心里有多苦吗。”
“我知道。因为这四年,我过的就是这种苦日子。”周庭安目光灼热,右手试探着落在她水汪汪的眼睛上。
她闭了眼,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晕在周庭安掌心。
“活到现在,我只爱过两个男人,一个你,一个宋津南。现在,宋津南走了,我该怎么办?我不爱叶宴迟,想离婚,叶宴迟不离——”
她小时候学播音,也捎带练过表演,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
“宋津南走了,还有我啊,晚晚,你怎么就不回头看看我?”
周庭安沉寂多年的爱,在她的低泣声中一点点破土而出,发芽,分叶、亭亭玉立……
“四年前你抛弃我,现在又来与我说这个,我脑子进了水,会信你!”她嗔声怼,紧握右手砸在周庭安身上。
只用了三分力,软绵绵的,周庭安很受用。
估摸着她砸累了,周庭安就势握住她的手,把她圈在怀中,动情道:“晚晚,我们已经错过四年,余生不要再错过了。”
“宋津南生死未卜,我一边与叶宴迟打离婚官司,一边等他。”她强忍着内心的厌恶,试探周庭安。
“人都死了,再等下去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周庭安俯身,把她整个人抵在墙壁上,“晚晚,我已经在办离婚手续了,三五天就恢复自由身,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如果宋津南真的不在了,我也就不等了。但我与他好歹夫妻一场,总该知道他是怎么遇难的。”
她与周庭安回望,周庭安眸光森寒,“你问错人了,我可不知道宋津南是怎么遇难的。只能说,是他福薄命短。”
“宋津南坠江,你们父子有份。”她还是没能耐住性子,问出这句如鲠在喉的话。
“难怪父亲会被你气得摔东西,你再多说一句,我都要被你气死了。”周庭安狡猾地绕过这个问题,双手搭在她的肩膀。
“晚晚,四年前我辜负了你。现在我想赎罪,可否给我一个机会?”
“周庭安,你知道当年我有多恨你吗?”她目光灼灼望定眼前的男人,“你是我的初恋,我把最真挚纯洁的感情给了你,你却把我算计上宋津南的床。我恨你——”
“那件事虽然是父亲的意思,但我也有错,错在没有坚定地选择你。我错了,晚晚,我们都有过不幸的婚姻,忘掉过去,重新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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