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来说,多少就有些政治幼稚病了,主要是幼稚在没有看清一件事:他们的权力全然来自于皇帝,而高务实权力的基础却是朝廷政治这个体制所赋予的(六首状元出身,按照制度升迁),然后再以自己与皇帝的私人情谊来进行重点加固。
在这种情况下,宦官们试图与高务实比宠信,就好比瘸子要和博尔特赛跑,而且博尔特还TM全力以赴,那他们不输才是见了鬼。
相对比而言,申时行、王锡爵等人的水平又明显回到了「政治老油条」的标准之上。别看申时行、王锡爵搭档多年也没能遏制住实学派逐步强大的势头,其实那是因为高务实靠着穿越者的特殊能力创造了大势,申时行等人才实在无力扭转。
如果认真比对,就会发现申时行能坐稳首辅那么多年绝非幸至。一方面固然是高务实自问资历不足以取代,因此并不急于推翻他们,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对方始终保持谨慎,出手之时并不是孤注一掷,而是留有余地,所以高务实才没有足够的操作空间。
最终申时行等人是因为自己出手冒失而失败的吗?并不是。他们最终的失败是因为手下人见局势越来越不利于心学派,操切之下失去了定力,于是被抓到小辫子,然后才被高
务实明里暗里的手段全用上,最终牵连到申、王二人,迫使他们不得不请辞。
在这个过程中,最为谨慎的申时行实际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明显的破绽,而王锡爵也是因为自身已经久病缠身,只能寄希望于最后赌一把,于是才会被牵连上。总之如果要定性,王锡爵或许可算是默许手下人动手,是「知情不报」,而申时行顶多只能算是御下不力,应该「负领导责任」。
如果申时行脸皮厚点,在最后时刻与王锡爵割袍断义,他甚至很有可能自保成功,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仍能死赖在首辅位置上不走。
好在,申时行还真是个要脸的,同时也可能确实失去了继续压制实学派,压制高务实的信心,因此万念俱灰,干脆放弃治疗,坚辞求去。
这,才是政治老油条们的水平。如果用孙子的话说,那就是在政治斗争中,要坚持做到「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而当斗争已然决出胜负,则要果断认输离场,让对方失去继续打击你的合理性与必要性——当初高拱差人查徐华亭家的田产,最后苏州知府蔡国熙要坚查到底,为什么高拱会喊停?
真以为高拱很在乎舆论压力么?他当时的圣眷已经隆到完全可以无视这些,甚至能把这些人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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