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都对你赞不绝口,以你这本事,就算把他们当面卖了,他们还要打着躬对你千恩万谢呢!」
高务实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解释道:「诶诶诶,皇上,这话可不能乱说,正是因为臣绝不会卖了他们,他们才肯信任臣的。」
「无所谓,都一样。」朱翊钧想明白了道理,只觉得念头通达,摆手潇洒地道:「总之你能撬动手底下的各种人都认真做事,这就是最大的能耐。」
顿了一顿,又道:「既然道理你都懂,法子你也都有,那这些事也就劳烦你多操心了。不瞒你说,朕今年以来……」
他忽然左右看了一眼,见确实无人敢于靠近,这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朕今年以来,常常觉得精神不济,连食量都减了不少。御医们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大抵总说朕忧心国事,思虑过多以至伤神……」
他再次叹息,摇头道:「简直胡说八道!朝廷政务都由你先过手,朕信任得很,平时只看一些重大事件的奏疏,而你也不负朕望,士林上下、国朝内外,万般诸事无不井井有条
,朕凭什么"思虑过多以至伤神",吃饱了撑的?」
高务实最大的短板出现了——他本人完全不通医理,可没有他老师郭朴当年一眼看出张居正前夜里"房事过甚"的本事,因此朱翊钧自己把「最合情理」的一项排除之后,他也想不到什么病根。
思来想去,高务实沉吟道:「这……许是锻炼太少?」他当然完全不确定,只是根据朱翊钧平时的活动范围合理瞎猜。
朱翊钧一摊手:「那就无解了——朕打小痛风,如今更甚,在南京就根本待不住,腿脚动不动就肿得大了一圈不止,这如何去锻炼?你是不知道,今日回銮,朕都是提前喝了两大碗药才出发的,就怕那几步路都走不利索!」
高务实有些为难,好半晌才试探着问:「要不……回京之后找个机会,让京华学堂里那些医学院的先生们给皇上瞧瞧?」
朱翊钧迟疑了一下,轻咳一声,道:「这……回京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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