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丢,但肯定要被皇帝叫去痛斥,这就很难说下场如何了,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高务实客气点总没错。
说回文官,文官不太怕勋贵,反而容易被特别受皇帝宠信的大宦官限制。这里其实是个三角关系:皇帝既需要武臣勋贵充当震慑天下的那把刀,又需要文官来限制武臣勋贵的实力以免反过来威胁到皇权,那就需要创造另一派力量来限制文官,于是推出宦官来做白手套专门打击文官。
由于宦官的“天然使命”就只是打击文官,所以皇帝不会容忍他们对勋贵瞎出手,于是勋贵又可以反过来只把宦官当奴婢看……这个循环一搞成,皇帝本人就摘出去了,可以随时平衡这三者之间的力量对比,让自己永远处于最超然的地位,成为最终裁决者。
你们仨去玩蛇咬尾的游戏好了,谁想占得上风都要来求朕。这就是这套权力游戏的根本逻辑,也就是英国公可以不鸟魏忠贤,但靖难系勋贵却要巴巴地讨好高务实的原因所在。
当然,打破这个逻辑的牛人也有。比如崇祯一上台不只是干挺了魏忠贤,他是直接把宦官这个权力派系都干挺了,于是只能自己冲杀到第一线。他杀的文臣之多简直直追朱元璋,可惜没什么鸟用,除了让文官们逐渐开始身在曹营心在汉,一旦局势不利就转投李自成甚至鞑清之外,崇祯圣君什么好也没讨到。
所以说,嘉靖虽然毛病很多,但有一点他认识得很对:你问他什么是道?“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就是说你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也就是《周易·艮》中所说的“思不出其位”。
崇祯就是不懂这个道理,非要把权力运转逻辑打破,于是天下间的有心人就只好通过物理手段再重置一次权力运转逻辑了。
高务实的改革措施固然很多,但都是在权力正常运转的体系内去做的。比如他在戎政侍郎的位置就搞京营改革,在户部尚书的位置就搞财政改革,等当了首辅,就开始调整朝廷的政治格局……他当年科举,本经就是《周易》,自然知道“思不出其位”的道理,只不过他往往是在“不出其位”的框架下顶格去做罢了。
南京皇宫修缮案本质上就是高务实借一次工程弊案进行政治格局调整,目的就是借着皇帝此前搞出的孔庙事件余威彻底压制心学派,在朝堂上形成实学主政的大势,进而为最后的改革铺平道路。
在外人看来,高务实这么做无非是要独揽朝政。这话虽然没错,但对得也不多。独揽朝政只是手段,并不是目的。他要的是继续改革,而且不是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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