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听了只需要点头就好。
要是朝廷大臣个个都能做到这个程度,朕何忧哉!可惜啊,务实就这么一个……
“你这番考虑朕全都赞同,但朕还有个疑问:若届时朝廷只要土尔扈特和辉特两部,那残元与和硕特、准噶尔等部残党怎么办?难不成你想斩草除根?”
“对蒙古人哪有斩草除根一说。”高务实大摇其头:“当今天底下最难的打的仗,恐怕就是对蒙古人打全歼战……这几乎不可能,蒙古人就算败得再惨也不可能全军覆没的,总有一部分肯定能跑掉。”
这下轮到朱翊钧眉头大皱了。他似乎也没了食欲,把筷子放下,从旁边拿过白巾擦了擦嘴,蹙眉道:“追敌万里,仍不能全歼……”
“不全歼也有不全歼的好处。”高务实又似安慰,又似解释地道:“察哈尔、准噶尔、和硕特三部均为强部,即便遭受大败,但只要有人能整合残余力量,就还能继续往西逃窜……这是好事。”
“好事?”朱翊钧一时不太能理解。
高务实道:“自然是好事。他们一旦西逃,总得要有个落脚处吧?但战败之后损失太大,估计也逃不远,如此只能就近抢夺别家草场……那就是哈萨克、布哈拉、希瓦三国的麻烦了。呵,这几方力量一旦斗了起来,我大明朝廷可不就有了重整西域的时间?”
听了这话,朱翊钧立刻转忧为喜,大笑道:“好好好,还是日新想得周全,这般驱虎吞狼确是上策,比斩草除根还妙!”
高务实微笑不语,但朱翊钧说到这儿似乎想起什么事来,眼珠一转,朝高务实问道:“说到斩草除根……你现在知道你那乖儿子在吉大港做了什么吧?如何,是不是如朕所言?”
朱翊钧当时说高渊在南疆做了一些事,事情本身做得不错,但高务实给他取名为“渊”的寄望却可能是落空了。
朱翊钧理解的“渊”,大概是性格方面比较沉静。这也不奇怪,高务实的性格在他看来就是少年老成,成年后则是更加沉稳,突出一个谋定而后动。所以他认为高务实给长子取名为“渊”,就是一种希望儿子“深肖乃父”的寄望。
然而,高渊却在吉大港“杀俘万余”,这件事当然就证明高务实的寄望落空了。这小子压根就不“沉静”,反而杀伐果决得很,比他老子的煞气重多了。
不过高务实现在反倒是把前因后果乃至相关的一些问题都想明白了:首先,锦衣卫肯定在南疆布下了一些人手,但是这些人应该没有进入太高层面,因此皇帝得到的消息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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