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现在已经明白沈一贯的目的了,倒也没必要反对,只要考虑是否接受沈一贯隐藏在背后的和解之意——至少是暂时的和解之意。
沈一贯到底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京师朝政这两年全部交给你高阁老,我老沈彻底认栽,自我发配出去干苦活。这两年时间里,无论您高阁老在京师如何折腾,我老沈都一概不问,一概表示默许。
高务实难免有些感慨,沈一贯确实是个狠人。他这么做,实际上是把整个心学派的固有势力完全打包扔给了自己,随便自己怎么处置——想杀就杀,想罢就罢,想贬就贬,他沈某人只当看不见。
我老沈都离京外办去了,京里的事我管不着啊!诸位同僚同道,这两年还是各自保重吧,毕竟我老沈自己的前途可比你们重要多了!
可能有人要问,沈一贯离京办事怎么就是把心学派的同僚同道彻底卖了呢?他也没说自己不会在外上疏为某人、某些人求情啊?
要知道,王家屏、梁梦龙这两位都是马上就要致仕的,届时高务实就是首辅了。高务实做首辅必定不是王家屏做首辅的局面,其权威甚至会远超申时行。
王家屏就不必解释了,他是上不能得到皇帝的专宠,下没有一个团结一心的工作班子,那能有什么权威,能干得成什么大事?不管做什么都必须争取实学、心学两派的支持,最起码也得争取到一方的支持才有机会。
申时行比王家屏要好一些,毕竟当时心学派还是有一定实力的,尤其是南榜进士群体对于振兴心学派还有不少指望。但是申时行运气却不太好,他主政的时期正好是高务实大杀四方的时期,而随着高务实功勋越立越高,皇帝对其宠信的程度也是与日俱增,到最后更是“圣眷独隆”了。
所以,即便申时行时代的心学派基础实力尚在,但明面上却被实学派压得根本喘不过气,几乎是全面被动挨打。到了最后,因为漕军一案的拖累,申时行、王锡爵这两位心学派真正的最后大佬终于也只能黯然去职,而高务实的威望则一时无两。
此时的高务实仍然只是在内阁变动后排名第三,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前两位一个拿他毫无办法,一个则是他的主要臂助。说到底,从这时候开始,高务实其实就已经是内阁中最具权威的大学士了——宛如李春芳时代的高拱,虽非首辅,胜似首辅。
那么,当他更进一步,名正言顺的成为首辅,威势又当如何?此时唯一还能与高务实顶一顶的沈一贯再主动离京,把中枢彻底“让”给高务实,这内阁能不是高务实的一言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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