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似这般‘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者,天下间舍日新公何人?”
沈一贯笑着道,然后也不等高务实继续打太极推手,又自顾自道:“先前,愚以今上之功业足以告天诉地,故建言吾皇封禅泰山。而后,听闻是日新公说服皇上暂停封禅之议,且待今年出兵,彻底覆灭残元之后再行封禅,不知此情是否属实?”
这消息早就传出去了,而且沈一贯是何等人,他得到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有误,之所以这样问,显然是有后话要说,这一点高务实一看便知。
不过高务实也不在意,这是不需要隐瞒的事,既然沈一贯问了,自己就大大方方回答好了,反正这个问题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沈一贯想引出什么来。
“然也。”高务实颔首道:“行百里者半九十,吾皇功业虽盛,到底还缺了察哈尔部彻底覆灭,或者完全臣服。而若不做成此事,则难言金瓯无缺,算不得十全武功,岂好告天诉地于泰山?”
“还是日新公考虑周全,此事倒是一贯唐突了。”沈一贯满脸堆笑,继续道:“只不过,一贯不谙军务,如此倒想多问一句,不知这西征之战何时能够成行,又何时足以凯旋?”
高务实微微蹙眉,略微沉吟道:“不瞒蛟门公,西征所需物资极其庞大,尤其还要备足骆驼等耐渴牲畜,此非数月之间就能筹备。愚以为今年必不能成行,至少要到明年开春,或许才能算是准备妥当。
至于何时凯旋,这却要看战场形势。若是一切顺利,战争本身或许只需数月,但西域甚大,牵涉势力颇多,若然再加上稳固当地局势……以愚见,至少也要一年。”
“那就是前后两年了。”沈一贯居然没有表达什么反对意见,反而是沉吟起来,然后道:“封禅泰山事关重大,尤其本朝从未举行封禅大典,不仅各项仪式未必可以全部沿袭前朝,需要我等一一制定,而且许多应需物资都要提前筹备,以免事发突然,皇上御驾南下之时反而扰民,那就是我等做臣子的不是了。”
高务实心中一动,隐约猜到沈一贯的用意,但还是耐住了性子不加点破,反而问道:“蛟门公所言有理,只是不知……”
“不敢劳日新公动问。”沈一贯拱手道:“一贯所以有此一问,乃是想着西征军务既然有日新公运筹帷幄,自然不需旁人置喙。而一贯则是封禅一事首倡之臣,如今大典既然大致定于两年之后举行,那么一贯却也不好只动动嘴皮子,总得切实做些事情才行的。”
“哦?”高务实问道:“那蛟门公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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