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由。退一万步说,以王安现在身处东厂提督这个关键要职作为筹码,如果愿意改变立场,他高务实也未必不肯接受啊,何至于突然之间一死了之?
高务实微微眯起眼睛,脑子高速运转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仅高务实在盘算,眼下这里的在场高官算是来了小半个朝廷,大家也都免不了惊愕诧异,心中怀疑,然后与身边要好的同袍探讨几句这件事背后的各种可能性。
甚至连开会时只在一开场表达过某些态度的吏部尚书陈于陛,这时也有些坐不住了,侧身附耳过来对高务实道:“日新,就在昨日,东厂与锦衣卫正式开始调查药膳案,你说这里头会不会……另外,王安可是陈掌印推荐的。”
陈于陛原本不是实学派中之人,他是嘉靖、隆庆朝时作为高拱同僚、阁僚的陈以勤之子,本来也是自成一派小势力的。
后来滇缅之战时,陈党要员、云南巡抚刘世曾因为战事不顺而陷入政治被动,是高务实出手拉了他一把,这才保住了陈党不散架。
从此之后,陈于陛看清了大势,老老实实加入实学派一方,但仍然有一定的独立地位。作为实学派的“非核心力量”,陈于陛本人也被高务实推上吏部尚书这个特殊的高位——之所以推他,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不是实学派核心,呆在这样一个敏感位置上所受到的非议更少一些。
当然,既然是“非核心”,那他就有很多机密得到的不那么及时。比如从他此刻的话中就能得知,他甚至还不清楚陈矩与王安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变化。
不过高务实当下也不好与他细说,只能微微点头,道:“此中颇有疑点,会后我再与玉垒兄详谈。”陈于陛也知道现在不是细谈的时候,点头道:“愿闻日新高见。”
于是,高务实重重咳了一声,众人立刻安静下来,看看高阁老有何要说。
“此番变故虽然离奇,但想必之后会有更多消息传出,眼下我等还是继续商议江南灾情之事吧。”高务实平静地道:“我的判断是,江南这次白灾不会只有数府数县受灾严重,更多的地方或是因为道路不便而耽误了报灾时间,然则我等当朝辅政之人却不可毫无预计。
本朝建国二百余年,以往因为财政困难,对于民间灾情往往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自今上继位以来,二十余年励精图治,已然国势中兴。故而朝廷越来越多的在救灾赈灾之中发挥中坚作用,这一点诸公都曾亲历,不必我一一阐明。
这一次,北有辽东地震,南有江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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