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道:“但这样确实不足以锻炼孩儿独当一面的能力,请母亲明鉴。”
这个回答还真让黄止汀一时语塞,她轻哼一声,别过头去,但也没有再行质问,反而瞥了高务实一眼,眼神中明确露出“你来说”的意味。
其实听完高渊的话之后,高务实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他居然不愿意“坐享其成”,而是真想接受一番锻炼,为此不惜放弃“虚名”,宁可只指挥一个协,甚至一个标的人马。不得不说,这在世家大族的嫡长子里来说,应该算是很少见的。
不过,对于儿子的这一要求,高务实却觉得并不是很好满足,这其中有两个明显的碍难。
第一个碍难在于,嫡长子在大明的制度下就是明确的“接班人”,所以地位十分特殊。有多特殊呢?大概就是只要高务实本人没在南疆,那么当高渊出现在南疆时,几乎就可以等同于高务实亲临——没错,他在这一点上的象征意义甚至超过他母亲。
这个事怎么解释呢……就好比很多影视剧或者中的剧情那样,假设父亲因故早亡,其长子甚至尚未成年,比如就和高渊这样十三四岁,若放在后世,这个家当然应该母亲当家。
然而在古代,实际上多半不会如此,而是母亲会主动将儿子推上前台管事,她自己则顶多只在重大问题上对儿子做出指点或者规劝。
甚至有可能在儿子不听指点、不听规劝的情况下,做母亲的也不会明确反对,而是另外在私下想办法挽回可能出现的损失。
总而言之,此时的人——包括那些母亲自己,一般都会认为男子才该是一家之主,哪怕儿子还不够成熟,那也不能在人前反对他,以免让他失了威信。
在这种嫡长子拥有极大特殊性的前提下,如果高务实让他去南疆,结果却只给他“一个协,甚至一个标”,那就相当于在某种程度上坏了规矩。
甚至,这还有可能释放某种错误信号,让南疆方面很多人误以为高渊是被“发配”,那可就真是坏了大事了。搞不好会有人因此觉得高家要出现几子夺嫡的可能,继而一些人支持这个,一些人支持那个,内部团结一下子就完蛋了。
第二个碍难在于,就算真的只给高渊“一个协,甚至一个标”,那这场仗搞不好就会让勃固警备军出动的两个镇打得畏首畏尾。
道理是明摆着的,“南宁候应袭”所在的那个协或者那个标,警备军两个镇统制谁敢让他们去执行危险作战?别说不敢让他们执行危险作战了,只怕恨不得把他们放在大后方,最好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