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发,诸位爱卿对此有何高论?”
王家屏作为首辅自然要先表个态,因此拱手道:“高阁老百战百胜非是今日才有,当前朝鲜之战况也早在意料之中,老臣以为此后战事朝廷不必多问,只要静候佳音即可。”
朱翊钧略微有些意外,看了看王家屏,又看了看其余诸位大臣,微微笑道:“元辅此说倒也在理……”
“皇上,臣有些许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文渊阁大学士沈一贯忽然出言道。
打断皇帝的话按理说是非常严重的不敬,但那也要看是谁在打断、因为什么事而打断。大明的文官,尤其是已经做到阁臣的文官,其在讨论国事时打断皇帝话其实颇为常见——有时候何止是打断,当场顶嘴的都不在少数。
当然了,这和皇帝本人的脾气性格关系很大,好比如果现在是嘉靖朝,那敢打断皇帝说话的人估摸着就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了。
不过朱翊钧的脾气可能多少受到他爹的一些影响,总比他爷爷好多了,因此对于这种程度的“冒犯”倒也不以为意,反而点了点头,问道:“有何疑问?”
沈一贯问道:“自高南宁此去朝鲜,臣便经常会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高南宁百战百胜的。”
他这话颇为突兀,朱翊钧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问道:“是什么呢?”
沈一贯拱手道:“说来却也简单,那就是皇上的信任。”
“朕的信任?”朱翊钧微微一怔,继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瞥了沈一贯一眼,淡淡地道:“沈先生莫非是想说朕放权太甚?”
沈一贯乃是隆庆二年进士,虽然他一开始其实考得并不太好,仅仅是三甲第一百三十六名,但偏偏馆选考得很好,因此入选庶吉士。
在之后的几年间,他又陆续参修过《世宗实录》、《穆宗实录》,史官经验可谓丰富——在大明朝,这可是相当重要的政治履历,一如高务实当初主笔万历版《大明会典》。毕竟干这种活儿只要没出大差错,那可就是真正的青史留名了。
而从万历二年开始,他又历任翰林院编修、经筵日讲官、太子左中允、太子侍读、太子右谕德、侍读学士、太子宾客等,自然是当得皇帝尊称一句“先生”的。显然,他方才敢打断朱翊钧的话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臣岂敢。”沈一贯面色非常平静,但说出的话总让人觉得暗含机锋:“不过臣的确发现一些有意思的现象。例如,伐元之战时,高南宁不仅统兵数十万之巨,又身兼地官要职,可以动用的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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