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义军反而自以为得势,更加不将官军、官衙乃至朝廷放在眼里。
臣以为为今之计,不仅不可赏封,反而更应立即处斩郭再佑,以儆效尤,彰显朝廷威严不容亵渎蔑视。如若不然,各处义军必争相效仿,凭借些许功劳、势力而无视朝廷,将来讨要封赏、肆意抢夺军备之举定会层出不穷,而后患亦无穷矣!”
伊斗寿闻言大怒,呵斥道:“如今团结一致还不足以能完全阻挡倭寇,你怎能出此离散民心之妄言!殿下,此诚下策也,切不可依。”
朝鲜王李昖却伸手阻拦,摇头道:“洪汝醇之言不可一味否定,义军凭借自身的功劳势力无视朝廷法度,这与以前威胁王室的高丽权民世族有何分别?倘若如此不加制止,反而推波助澜,则战争结束后义军便会成为官军,郑汝立事件也将重演。”
这话不能说毫无道理,但明显有无限拔高之意,因此兵曹判书李恒福劝道:“殿下此言或许过重了些,郭再佑等人不过是为了克服国难而自发抗击倭寇的义军,怎能和叛徒相提并论?”
朝鲜两班虽然内斗激烈,但大家毕竟还是有最基本的认知:大明天兵在平壤才吃了一次亏,接下来的援军到底什么时候来,如今还全无定数,那么现在还把义军往敌对方向推显然是不行的,就算要处理义军问题,也该等局势稳定一些再说。
李昖见群臣坚持赏封,便思两全之计,欲封赏郭再佑下级官职,将义军纳入官军编制,如此既可令官军势强,又能确保不再有无视官军之事发生。
谁知他这么一说之后,伊斗寿却认为义军难以听从入编号令,李昖问道:“临津江战后寡人醒悟,像韩应寅、金命元那样分为两个指挥体系作战是必败无疑的。既然如此,将义军和官军两个指挥体系合二为一有何不妥?”
郑澈答道:“殿下,临津江战败是战术不当,战令和战术难以连贯所致,与此事并不能一概而论。”
李昖越听越hi烦闷,不愿再作口舌之争,断然下旨:“寡人不能无视义军羞辱朝廷、抢夺武库之举,即便其有难处,也犯下了无视寡人的罪过。义军的经文是分朝下达,尔等立刻向分朝下达寡人王令,将义军编入官军,听候调遣,不得有误!”
伊斗寿、郑澈等再劝无用,只得叹息领命,互相对视,都是面如死灰。
不数日,柳成龙正在平安道安州筹措粮草,听取汇报说昌盛库白米精米已有万担,塑州库精米约五百担,白米七百五十担,粳米一百二十担,军粮筹备已相对稳妥,只是不知大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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