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发挥了作用,庞保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了,道:“不瞒国舅爷,咱家还不能确定高司徒这话是否是危言耸听。”
郑国泰把眼睛瞪大,正要说话,谁知道庞保又接着道:“不过事关重大,对于我等而言,对此事的态度也只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嗨,那还不是一样!”郑国泰急得两手直搓,道:“眼下宫门早已关了,我是进不去的,只能劳烦庞公跑一趟了。还请庞公尽快禀告皇贵妃娘娘,请娘娘早做定夺。”
庞保颔首应了一声:“此乃咱家分内之事,咱家自然义不容辞。”
郑国泰这才松了口气,腰背一松,靠在靠背之上,道:“说来也是晦气,原以为此番来高府能和高司徒结成联盟,从此我那外甥就算是有了外廷的强力支援,这……一事也就差不多算是妥了。
谁知道,王锡爵那厮如此阴魂不散,眼看着如今高司徒有了点小麻烦,他就想趁机把那早正国本的破事翻个篇儿,真是不知好歹!我就纳了闷了,他如此捧着朱常洛,这小子长大之后就一定能记他一份功?王恭妃在后宫算什么,她在皇上心目中一点地位都没有,将来处境只怕更加堪忧,也不知道能熬多久……”
“国舅慎言。”庞保提醒道:“戚臣议论后宫,乃是本朝大忌。”
“也就是对你说说罢了。”郑国泰虽然这么回了一句,但还是主动把话头掐掉,叹了口气,道:“之前你们不是说,王锡爵他们这么做,正是因为这些缘故,所以他们认为将来若是朱常洛继承大统,才更便于控……呃,影响么?
可是,我事后左思右想,如今皇上春秋鼎盛,他们等的那个时间怕是还早着呢!王锡爵自己多半是看不到的,那他在这里上蹿下跳个什么劲?”
“即便不是他,也可能是他的子弟,他的门生,他的故吏。”庞保微微一笑:“总之有了这么一层,将来若真是皇长子得位,他们王家总还是会有些好处的。更何况他若有此大功,也算是为心学派立下殊勋,心学派的后来人岂能不记他们王家的好?
咱家记得,王阁老之子王衡乃是某年乡试解元,若此榜单不曾有其他内幕,这等文才之下,将来不怕没个进士出身。他父亲若有这般从龙定鼎之功,您说王衡日后的前途是不是就不可限量了?”
“娘的,这些文官就是他妈想得远,几十年后的好处都不肯放过。”郑国泰恨恨骂了一声。
“说到这里,咱家倒是想起来了,您此番前来的另一件大事可有向高司徒提起?高司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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