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伊勒都齐用以说服自己对博硕克图动兵的理由,最主要的也是来自于此。
当然,更直接理由的是高务实和脱脱加在一块儿的七万大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屋檐又大又坚固,跑不出去也顶不破,不低头难道打算一头撞死吗?
切尽遗传给他的理性终于压倒了传统的蒙古等级思维,让他决定做“鄂尔多斯的叛徒”和“大明金国”的忠臣。
“台吉,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迎上去了?”
伊勒都齐刚刚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便听见身旁的将领问道。伊勒都齐抬头看了看天色,轻轻一叹,点头道:“是差不多了,走吧……顺便派个人去告诉恰台吉。”
三千骑兵很快飞驰而去,向西迎接蒙古济农、鄂尔多斯三万户领主博硕克图。
此时博硕克图的大军离呼日呼梁也只有二十余里了,对于骑兵而言并不远,甚至早已能远远看见呼日呼梁山。
“济农,前面那就是呼日呼梁,过了这座山,再往东走大概十余里,便是萨拉乌苏河了,咱们可以在河边稍稍休息,吃个午饭,不到入夜就能抵达伊克锡巴尔。”一名将领对博硕克图说道。
博硕克图看了一眼呼日呼梁,笑道:“这山虽是不高,但周围实在太低,倒让这山有一种高大巍峨之像。”然后顿了顿,轻哼一声道:“就像那高务实在明国一般,本事不大,名头倒是不小。却不知待他被我击败之后,该要如何狡辩?”
之前那说话的将领笑道:“济农这就有所不知了,明国的文官最会推卸责任。像高务实这般读书厉害,朝中同党又多,还很得皇帝宠信的文官,根本不用担心战败的责任会落到他脑袋上。”
博硕克图一愣,反问道:“这是为什么?他领兵打仗打输了,不是他的责任是谁的责任?”
那将领嘿嘿一笑,道:“自然是麻贵、李如松的责任了,说不定延绥这边如延绥中路参将和延绥西路参将都要担责。”
博硕克图大为诧异,问道:“关他们什么事?他们能做什么决定?”
那将领大摇其头,答道:“他们自然都做不了高务实的决定,可是只要咱们偷袭成功,朱家皇帝和朝中文臣肯定会说高务实乃是文臣将兵,无须为作战细节负责,而麻贵作为世代武臣、经年宿将,居然会连防备偷袭这点的事都做不好,完全就是该死。”
博硕克图愕然半晌:“还能这样说?”
那将领哈哈一笑,道:“还有更厉害的呢!济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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