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效仿成祖,而是一门心思哭穷,整天说朕现在穷得叮当响,买区区两万两银子的珠宝、造一批春宫瓷器之类的破事,都非得让户部出钱。
可是户部也不傻,他们知道内帑不可能真的那么穷,因为光是皇帝的金花银等折税,隆庆就用不完,更别提还有大片的皇庄、大量的皇店等收入。
这样一来,内帑在外廷眼里依旧还是充裕的,所以隆庆帝的性格虽然软,但只要用了高拱这样一个性格强势又和他站一条战壕的首辅,朝政就依然稳稳当当。
这个情况在眼下的万历十一年开始有点变化了,朱翊钧很敏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因为户部表现出来的苗头不太对——户部尚书开始动不动就以请辞来威胁皇帝收回成命。
虽然这一年来户部的确很困难,但动不动就以请辞来威胁,可还是嘉靖以来的头一回,隆庆朝都没有出现过这种局面。
变化的主要根源,就在于外廷开始怀疑内帑到底还有多少钱。
造成这种怀疑心态的因素有好几点,不过说到底,有两个人责任最大:一个是朱翊钧自己,另一个就是高务实。
朱翊钧为了树立新君仁厚圣明等光辉形象,这两三年来不停地搞各种免税、减税。
土地贫瘠的地区,减免赋税;受灾受害的地区,减免赋税;出现“异兆”的地区,减免赋税;原先税重的地区,减免赋税……
朱翊钧的行政手段多半跑不了高务实的干系,他在这里头也的确起了一些推动作用,不过他的出发点是“降低风险地区农业税”,取而代之的是从其他重商地区收取商税、关税。
只是不管怎么说,农税减少了,皇帝的金花银也就减少了。而更“作死”的是,高务实还劝朱翊钧把皇庄废了个七七八八。
废皇庄,取而代之的是变成民田,这相当于提高户部的收入,而减少皇帝内帑的收入。虽说当时废皇庄的本意主要是逼勋贵们退田,但京师勋贵们很快上了高务实北洋海贸同盟的大船,找到了新的补血路子,甚至比以前的收入还更高一点,而皇帝内帑的损失却是实打实的。
户部赚了,勋贵没亏,吃亏的就只剩下皇帝一个人。
然后就是漠南大战的影响,当时户部没法陡然拿出那么大一笔赏赐来,结果朱翊钧又搭进去了一大笔银子。
如此前前后后加起来,各种此消彼长之下,外廷当然怀疑内帑现在还剩多少家底。
朱翊钧之所以对于这一次缅甸的挑衅很不满,直接向高务实表示自己希望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