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岂料倒带出了刘綎另一番话来,只见他叹息一声:“是啊,别人我不太清楚,但至少还有一位英雄也是这么说的。”
“哦?”高务实微微一怔,问道:“哪位英雄?”
“俞公虚江。”俞虚江就是俞大猷,刘綎感慨道:“俞公昔年若论武艺,或可称得上天下无敌,他是嘉靖十四年的武进士魁崇祯年间才有武状元一说,曾独上少林挑战铜人阵,后来还写过剑经,我一直心向往之而他对士卒的教练,也是删简繁招,务求一招一式简练有效。”
高务实爽快一笑:“俞龙戚虎,北马南刘,下次有机会我倒要去问问马总戎是不是也这么看。”
刘綎摆手道:“我看不用问,马总戎必然也同意,只可惜”
高务实听得一怔:“可惜什么?”
刘綎这粗坯居然很难得地有些伤感起来,叹道:“家父与俞公素来交好,一直有书信相通,其实俞公今年春天便已病重依家父所知,俞公可能熬不过今年了。”
高务实顿时一怔,俞大猷要去世了?历史上他是哪年去世的来着?
刘綎又道:“如今家父也是宿疾缠身,就不知道马、戚二公身体还矫健否?我北上之前,家父曾说:老者已矣,你们这些兔崽子可要争气了唉!”
高务实居然被这粗坯说得有些感伤起来,有些懊恼地道:“除了俞公与我少有交往之外,我与令尊、马总戎、戚少保都算旧交,却未曾想过关心一下他们的身体,着实不该。”
刘綎也不会安慰人,只是又叹了口气,还是刘馨插了句话:“高公子无须自责,家父及诸位大帅都是武人,无论如何,至少功业足慰平生了。”
高务实沉沉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我要不要想法子请他们来一趟京师,让李时珍帮他们看看?俞大猷远在广东,刘綎又说他已经病重,可能来不及了,刘显却未必不能来吧?至于马芳和戚继光,更是离京师甚近,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他心中一动,又转念想道:戚继光在他们之中年纪最应该还能活些年头,尤其是戚继光之死应该是和张居正死后被打压得太厉害有关,说不定很大程度是死于心病,现在却不同,张居正倒台之后,我就从中穿针引线把他拉拢到了我们这一边,他这个蓟镇总兵直到现在还当得稳稳当当,只要不出意外,应该还能继续干下去,他应该没事。
不过马芳年纪也大了,他的身体倒是值得关注一下,万一他倒了,宣大三镇靠谁镇场子呢?赵岢虽然也还不错,但从历史上看,他也只能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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