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憋出点什么精神疾病来也很正常。
这些记录都已经算是仅有的个人表达了。客观来讲,也确实比那些长篇大论的神学经典有趣些。
所以克拉夫特毫无负担地把参阅大部头的任务交给了专业人士,自己挑拣着看起这些筛选后的小众文字。
一开始还抱着找点什么的想法,但随着阅读逐渐深入,也许是太久没看过闲书的缘故,他确实从中共鸣到了某种微妙的乐趣。
底层修士往往也是与当地人互动最多的群体,通过他们的记录,可以看到教会是如何一步步走进支离破碎的山区、并有形无形地统治它的精神世界领土。
先是几位不起眼的传道士到来。对于本地陌生的人文、原始独特的信仰体系,他们并不排斥,而是正常接触,甚至主动参与其中,观察、理解、记录。
仅仅翻了几本,就发现了数种自然精怪、先祖崇拜类的行为。记录者试图用文字或手绘图描述这些东西,由于多山地形,自然图腾主要是山中野兽,以能越过高山、指引水源的禽类为著。
而墓葬习俗和先祖崇拜也不少跟山有关,崇尚在能得到长时间光照的高处,并进一步发展出了由山登天、进入云中等比较直观的想象。
了解习俗禁忌后,传教士就开始本土化地传播教义,以普世价值为主,劝导向善、获得死后福祉,拉拢起愿意听取接受的小团体。
当规模到了一定程度,逐渐获得资源的教会团体就会建造教堂或修道院。主要目的反而不是聚众祷告,而是以此为基础开展社会服务。
传教士们为居民提供近乎免费的安慰性医疗、宝贵的基础教育、必要时的庇护所,以及每个礼拜日分发的少量食物和净水。
有着早就发展成熟的社会服务能力,本地原始信仰根本竞争不过,在辩经方面更是遭遇受过相关教育的修士们降维打击。
一般在两代人内,主流教义就会彻底本土化并取而代之。对于少许真有点能耐、想负隅顽抗的异教,教会也不介意让他们见识下自己百余年前的传统教化方式。
分散在小聚落里的各种迷信,逐渐成了文字标本,被夹在这些笔记里安静腐烂。然后研究这些原始信仰又成了一门学问和爱好。
至今仍能在民间和教会的本土化适应中找到些许往日残影,修士们也很乐意记叙外出采风过程中收集到的相关内容。
在民间传说中,那些上山后未能返回、也没找到遗体的人,往往认为是被某种巨大的飞行生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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