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片安详,可有无数道凌厉的眼神正紧盯着四周的一切。
饶是被军卒们团团护在中央,何先儒何大人依旧焦躁不安,时不时的用慌张的眼神看向乌漆嘛黑的丛林,转悠两圈就得发问:
“顾将军呢,还没回来吗?”
“褚将军也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地方安全吗?离燕军太近了吧?”
这还是何先儒第一次带队夜袭燕军,这更是他距离燕兵最近的一次,树林里但凡有任何异样的响动他都会以为是燕兵来了。
顾思年二人去摸淮川堡的地形了,留下来的秦熙尽可能地安抚着何先儒:
“大人就放心吧,两位将军绝不会出事的。
这里虽然离燕军近,但附近有咱们的人盯着,若是发现燕军一定会示警。
大人别转悠了,歇会儿吧。”
何先儒搁着不停地转悠,他都烦了。
“这,这我怎么坐得住?”
何先儒愁眉苦脸:
“唉,倒霉,抽了这么个地方,是我连累了凤字营的将士们。”
其实顾思年这一计是和他通过气的,考虑的颇为周全,只能怪自己运气差啊!
“何大人!我回来了!”
正叹着气,顾思年与褚北瞻一溜烟地从夜色中窜了出来,微微喘气的样子估计是没少折腾。
“哎呦,我的顾将军,你总算是回来了。”
何先儒赶忙站了起来:
“打探的如何,有机会攻下来吗?”
顾思年满脸凝重的说道:
“能打倒是能打,但这一仗会很难。”
“此话怎讲?”
“都过来,我们一起商议一下!”
顾思年手一招,几名都尉全都围了过来。
人群里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庞,满脸赤色,他就是谢连山,那批北荒乡勇的领头。
借着昏暗的月色,顾思年用树枝在地面上一戳道:
“这儿就是淮川堡,以前是我琅州卫放在崇北关前沿的堡寨,后来渐渐就荒废了,为燕军所占。
堡寨立于山坡之上,两面是悬崖,两面是陡坡,从常理来看想要攻克堡寨,要么从两面的陡然强攻,要么用重兵围死堡寨,活生生饿死里面的士卒。
但显然,我们没工夫去围死他们,只能攻!”
其实这地方是处要害,要不是琅州卫兵力不足,老是打败仗生怕被围,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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