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写,老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唉~”
老人叹了口气,顾思年默然不语,这个话可不好接。
陈鸿信话锋一转,轻声问道:
“你猜猜,老夫请你入府,所为何事?”
顾思年眼珠子咕噜一转:
“大人莫不是想让我陪公子读书?当个书童?”
一开始顾思年还拿不准陈鸿信的用意,但刚刚那一番话一出口他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果然聪明。”
陈鸿信欣慰一笑:
“但你只猜对了一半,是陪琳儿读书不假,却不是书童,老夫想请顾文书当琳儿的老师,教其读书识字。”
陈鸿信的话语很客气,眼神真诚,浑然没有跋扈的官老爷姿态。
“老师?”
顾思年愣了一下,这倒有些出人意料了,按陈鸿信的身份,给公子请几个德高望重的私塾先生应该不难吧?怎么看中了自己这个囚犯?
陈鸿信苦笑一声:
“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
可不管是凤川县还是临近的郡县,有才能的老师请了个好几个,没用。
我这儿子,闹腾的紧,每天都上房揭瓦、上蹿下跳,若是不合他心意了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书桌前那是半刻钟都坐不住。
那些老先生是一点辙都没有,干不了几天就被折腾走了,其中一个最离谱,胡子都被这混小子扯掉了,还得老夫低三下四的跟人赔礼道歉。”
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县太爷这本经就是自己儿子了。
听到这顾思年心里大概有底了,这位陈公子约莫有些多动症,那些老先生一板一眼的,拿他能有什么办法?
陈鸿信自顾自的说道:
“老夫跟你交个实底,我这儿子就不指望他能成什么大才,考什么功名了,只要能识文断字,懂点礼数,像个正常孩子那样本分点就可以了。
我怕继续这么下去,这辈子就废了啊~
若是教得好,老夫自有重谢,若是教不好也无所谓,绝不会怪罪于你。
这个差事,顾文书可愿接下来?”
说白了,找上顾思年纯粹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早在顾思年入狱的时候吴安就举荐了他,但陈鸿信耐住性子直到今天才碰面,就是想好好观察一番,起码这阵子顾思年在监牢中的表现让他颇为满意。
“承蒙大人信任,小人若是推辞就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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