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云清宁到底没收人家谢银,挥别了老夫妻,坐回车里,想到昨晚那家院子颇有些惊心动魄的一幕,竟生出一丝感慨。
之前云清宁学医,天赋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云清宁也是借此感知到母妃的存在。至于别的,倒没有多想。
可昨日无意中救下那产妇,将那一家人从失去至亲的痛苦中拯救出来,云清宁忽然有了一种,身为大夫救死扶伤的满足感。
有什么东西从车帘外被扔了进来。
云清宁低头瞧了瞧,地上是她随身的包袱,还有药箱。
原来东西已经拿回来了。
先捡起药箱,云清宁查了查里头的药瓶银针,都还完整无缺,只是拆开包袱,瞧着除了几件衣裳,再没有别的,云清宁心里咯噔了一下。
为了她这一趟出来,香昙将长宁宫里里外外搜刮了一遍,总算凑出了几两银子,一定要塞进云清宁的包袱里,只说到了外头带些银子,心里就不慌了。
而如今的包袱里,那些银子全都不见。
旁边传来马蹄声,云清宁掀开车帘往外看去,果然是赫连城骑在旁边。
“既然抓到了盗贼,这些银子为何不还,难不成真被官府的人拿走了?”云清宁一个劲的叹气,这下是她辜负了香昙的一片心意。
那些银子里头,还有香昙自己攒了好久的月钱。
“银子已经还回来了。”
赫连城目视着前方,“只是你这人没有半点警觉心,银子我已经让他们收起来,免得到了下一处的黑店,你又被人盯上。”
云清宁甩下车帘,坐了回去。
她那点可怜的银子没有被黑店吞了,却入了离王殿下腰包,理由还如此冠冕堂皇。
一路兼程,没过几日,祁环山已经遥遥在望了。
此刻日正当午,众人赶路都有些累,还是赫连城发了话,停在半道一处酒家外。
这几天老在车里坐着,云清宁也未必轻松,两腿都有些浮肿,下车时脚伸了半天也沾不到,最后还是一只手伸过来,直接将她提溜了下来。
一双眼睛从酒家二楼的廊檐上望着他们,直到几个人走了进去。
云清宁从赫连城的手里抽开自己胳膊,特意往后退了一步。
总算快到地方,很快分道扬镳,云清宁能躲远,便躲远一点。
“客官瞧着眼生,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快请进吧!”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下楼梯,像只花蝴蝶般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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