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早起来,天边便灰蒙蒙的,眼瞧着要下雪了。
推开窗,凛冽的寒风直往房间里钻,云清宁打了个寒颤,又给自己添了件大氅。
今日是她和宁陵约定去给闪电治病的日子,看着外头风雪欲来的模样,也不知他今天还会不会来了。
云清宁还未等到宁陵,月华宫就先来了人。
“九公主,您快去瞧瞧吧,王爷的伤又反复了。”冷煞满脸着急。
“哦,反复了?”云清宁语气清淡,波澜不惊。
“这几日一直是心儿姑娘在为王爷上药,前两天还好好的,今日一早,王爷突然疼得厉害,将纱布拆开,就见伤口处都发黑流脓了。”冷煞担心地皱了眉。
云清宁眸光轻垂,掩去眼底的一丝冷。
赫连城将香昙打成这样,他的伤哪有这么容易好啊。
她很快随冷煞来到了月华宫。
赫连城正坐在太医椅上翻阅公文,受伤的胳膊将衣袖卷了上去,伤口处没有敷药,没有包扎,就这么大喇喇的露在外面。
乌黑的伤口皮肉外翻,里面泛着脓水,看上去有些可怖。
心儿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小脸微白,神色紧张。
她一看见云清宁,立即委屈巴巴地落泪,“九公主,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我,难道你就这么容不得我么?”
冷煞没有理会她的嘤嘤控诉,直接带着云清宁上前,“九公主,请。”
身为离王的贴身护卫,他只对离王的身体健康负责,对于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他没资格管。
赫连城低垂的眸光瞥到那抹素白的裙摆,放下手中的公文,冷厉的眸光不由自主地将她锁住。
云清宁仿佛没有察觉到男人眼底的厌恶,清声道:“上次我留下的药还有么?”
“还有一些,冷煞这就去取来。”
心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清宁接过伤药,走上前为赫连城上药,似乎想要看出破绽一般。
云清宁本就有备而来,又怎会留下破绽留给她?
用药水冲洗了一遍伤口,洗去脓水,再换上药,重新包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有条不紊。
心儿几次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
最后看见云清宁将伤口包扎好,她再也忍不住,“九公主,这药有问题,你怎么还给离王殿下用这种药呢?”
云清宁缓缓起身,“心儿姑娘误会了,这药并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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