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站在面前的刘堪,忽然觉得这孩子是那样的陌生。
“陛下,奴婢以为,那什么瑞典公主,根本配不上陛下您,目下大齐之敌不在外,在内。不清除内贼,不统一民心,擅自染指欧罗巴事务,不是明君应该做的事情。”
“而且,”李菊英抬头飞快看两位太后一眼,忐忑不安道:“奴婢斗胆多说一句,太上皇待群臣过于严苛,许多州县府地方官一年换一个,因为贪污三五两银子,北方各地县令知州,不是被斩首就是被剥皮,还连累家人被流放·····,以至于现在很多人不敢为官了。”
“因此,奴婢刚才才说,大齐之敌不在外,而在内,若不改变那些苛政,恐怕·····”
不等小李子说完,刘堪勃然大怒:
“圣人说,三年不改父之道,可谓孝矣,我大齐以孝治天下,朕自然遵循父皇教诲,只是攘外必先安内,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以后更好完成父皇遗愿,总之眼下在外国驻军,都要陆续撤回,同时攻打两广,进入西南的计划也要往后推迟了。”
金虞姬和杨青儿无话可说。
“既如此,便让司礼监起草诏书,将此事昭告天下,父皇下落不明,朕心如刀割,哪里还有心思和欧洲人联姻。”
李菊英手足无措站在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他毕竟不是司礼监的人,只是个浣衣局火线提拔上来的洗衣太监。
“陛下,奴婢不会写字。”
刘堪大手一挥,低声道:“小李子,以后你就是大总管,不会写字,就赶紧学一学,想当年前明魏忠贤入宫前也不会写字,靠着自己刻苦上进,最后也能帮着皇帝批阅奏章了。”
广德帝画的这个大饼足够大,足够诱人,李菊英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金虞姬知道又有一场血雨腥风要来,她颤巍巍对刘堪道:“陛下,愿厚待太上皇旧臣,不要再杀人了。”
刘堪支支吾吾回了句什么,金虞姬没有听清,再抬头看时,广德帝已经在一群扈从簇拥下往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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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五年十一月初八日,齐国将瑞典使者一行“礼送出境”,由崇明岛乘船启程,返回欧洲。
使团头目对齐国反复无常十分愤怒,不过他只是挥舞了一下拳头,没有其他的动作。
因为这位年轻的大齐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残忍暴虐。
和他父亲完全不同,他不会对臣民讲什么大道,他更愿意使用暴力对付意见不同者,对那些冥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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