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范进朝河边拖去。
剩下的那个此刻,跪在原地瑟瑟发抖。
卫兵在河面凿冰,很快挖出个水桶粗细的洞口,范进被五花大绑,吊在冰层洞口。
卫兵舀起河水,从头顶浇灌下去,范举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具冰雕。
“说吧,为何要刺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不杀你。”
武定皇帝望向另一名刺客。
“我,我是····”
“大胆,在太上皇帝面前要自称草民!”
裴大虎抡起刀鞘又要打。
“住手!”
刘招孙示意禁卫军统帅退下,然后充满慈爱的望着这名最后的刺客。
这是个四五十岁的长者,面黄肌瘦,满目沧桑,手指颤抖,不敢抬头看人。
“这位大哥,你或许还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受人蛊惑吧,朕可是你们的大救星,你却来杀朕了。不过不要紧,说吧,说你为何要杀朕,实话实话,朕可以既往不咎,饶了你。”
刘招孙饶有兴致的望着这个小老头,像一位长者准备开导误入歧途的年轻人。
“草民,草民是前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的远亲的佃户·····天启四年····”
裴大虎再次打断道:“什么天启六年,朱由检三年就死了,没什么天启了,那是武定元年!”
“是是,是武定元年,大军到了河南,你们把骆思恭大伯的田产抄没了,家产抢光了,人也杀光了。”
裴大虎怒道:“既然杀光了,你又是谁?”
“回,回军爷,小人是骆老爷家的长工,给他们家放牛的。”
“长工?”刘招孙若有所思,“你主人家的事,和朕无关,你应该去找沈炼,找他报仇啊,当年是他杀骆思恭的,你们找朕干什么?”
沈炼死去多年了。
“大齐商会把牛羊马匹都收走了,小人吃不上饭,又爱赌钱,不得已便入了闯军,跟着刘宗敏打仗,在河南被蒲总兵打败,逃去山东,成了王老爷的乡勇,王老爷他们又被齐军打败,赶着饥荒,没饭吃,就跟着他们来这儿了·····”
“他们?”
“他们是骆家家丁,商会抄家,把他们存在骆老爷家的银子也抄了,所以才一直不死不休。”
“哦,原来如此。你命苦啊,五十多岁的人,还要来刺杀朕。”
刘招孙喟然长叹。
“你可知,有多少刺客死在朕手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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