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真傻,真的,我早劝过护国公,让他爱惜身子,他却比隋炀帝还凶残,想要一辈子做完人家十辈子的事情,又是征战,又是练兵,还在筹划改革····如此这般,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我真傻。”
孙传庭在陕西山西都待过,知道瘟疫厉害,低声对周围众人道:
“若真是瘟疫,还是要避一避,另外,此事决不能声张出去·····”
金虞姬不管不顾,扑倒在床榻前:
“赶紧给他医治啊!”
杨青儿安抚朝鲜丫头冷静下来,对吴又可道:
“听先生这样说,想来是有把握治好的。”
吴又可回忆起在陕西游医遇到的瘟疫病例,举起病人软塌塌的手腕,仔细又切了脉,翻来刘招孙舌苔看了,对众人道:
“憎寒壮热,或一日三次,或一日一次,发无定时,胸闷呕恶,头痛烦躁,脉弦数,舌边深红,舌苔垢腻,或苔白厚如积粉。这些症状,与万历四十五年老夫在咸阳时所见完全一致,当是瘟疫无疑。”
众人听了,顿时脸色惨白。
万历四十五年的咸阳大疫,咸阳猝不及防,城内城外十万百姓,十去其三,家家户户都有死人,据说最后连敛尸下葬的人都不够。
康应乾盯着护国公,良久无语,口中喃喃:
“时也命也,眼见得称帝在望,为何会这样!可恨可恨!”
乔一琦马士英等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有孙传庭叫来裴大虎,让他下去找人,加强府上戒备,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金虞姬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吴又可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本医书,翻到当中一页,对杨青儿道:
“诰命夫人请看,这是下官调制的达原饮,由槟榔、厚朴、草果、知母、芍药、黄芩、甘草七味药组成。”
杨青儿指着药方,冷静道:
“这些果然有效?”
吴又可轻捋胡须,摇头晃脑道:
“槟榔除岭南瘴气,厚朴破戾气,草果除伏邪,三味协力直达其巢穴,使邪气溃败,速离膜原,草果治太阴独胜之寒,知母治阳明独胜之热。可治湿热中阻,枢纽失职,以致寒热起伏·····
杨青儿不等他说完,当机立断道:
“赶紧熬制,给护国公服用,不得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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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辽侯病倒的第二天,耳目聪敏的朱由检便派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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