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甥死在沈炼手里,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樊把总瞟了眼吕同知,吕同知叹了口气。
他担心自己再犹豫一下,可能被送进镇抚司诏狱,享受单间死牢的待遇。
只得硬着头皮,指挥水营兵向前推进。
田尔耕望着天津兵背影,哼了一声。
作为东厂五彪之一,他在京师权势遮天,慢说一个小小卫所同知,就是卫所指挥使来了,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他的大哥许显纯,现在大权在握,一句话就能让这些土包子们家破人亡。
几个小鱼小虾也敢给他甩脸色。
田尔耕很清楚吕德民底细,此人靠着走私贸易贩卖人口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发迹。
东厂只要想办他,随时都能送这胖子进诏狱。
如果不是厂公特意叮嘱,田尔耕也懒得搭理此人。
“那便请吕同知在此休整,让水营的人上!”
田尔耕怒气冲冲。
他现在对天津水营抱有很大希望,对比刚才那些乱糟糟的军户,眼前这群人看起来更像是兵。
田尔耕满怀希望的目送一队队水营兵朝远处暗夜走去。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很快的,水营兵像是见到鬼似的,争先恐后朝跑了回来。
前面带队的总旗甚至连腰刀都跑不见了。
田千户知道天津兵有意放水,他现在懒得和这些废物计较。
“废物!”
转身望向兵马司火铳手,这些士兵刚完成休整,之前那番进攻颇为顺利,他们乒乒乓乓一番乱打,打死上百名卫所兵,顺带打死几个叛逆。
收获不小。
此时正是士气如虹。
“兵马司的人,接着上!”
两百名从京师赶来的兵马司火铳兵,踩着卫所兵留下的尸体,翻过据马和铁蒺藜,快速向叛逆藏匿的黑夜走去。
火绳枪虽然射速不佳,然而两百人齐射,威力不容小觑。
林宇扛着巨盾,掩护众人隐没到黑夜中。
火铳手举着火铳,朝着夜幕胡乱朝打放,一时之间,噼里啪啦非常热闹,好像担心铅子太多用不完一样。
田尔耕得意洋洋:
“功夫再好,也挡不住铅子儿,不要担心,大胆向前推进,烧了福船,把他们全都抓住!”
田千户话未落音,只听轰轰轰三声闷响。
对面传来火炮爆响声,在众人惊惧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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