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看这天庭饱满,这魁梧身材······”
袁崇焕打断瞎子,伸手从袖中摸出枚铜钱。
铜钱放在算命先生眼前,瞎子眼睛立即睁开,接了钱,连连道谢。
“为何流民都站在这里?”
算命先生得了钱,便向袁老爷解释起来:
“老爷,这都是等着要进宫的阉人,城外有更多,昨日兵马司的人说快有六千人了,”(1)
袁崇焕满脸惊愕,诧异道:
“等着进宫?你是说他们是阉人?”
“是的,老爷,您从南方来,自然不知。这些都是自阉之后,想进宫谋个差事的人,每年都有,也不是啥新鲜事儿,”
森悌在旁边听得哆嗦,这书童今年刚满十五,正是挥刀进宫的最好年华。
“老爷,我怕,”
“滚!”
算命先生见今日遇上个大善人,便盘算着怎么从袁崇焕这里再搞点钱。
他脸上露出悲苦之色,抬头望向东北辽东方向,低声呜咽:
“小老儿家中三子,都去了辽东打仗,也不知死活,好几年没回个信,咱家十亩薄田,去年开始交辽饷,县二爷一亩交两成,县太爷收六成佃租,加起来就是八成,日子过不了了,所以就来给人算命了!”
袁崇焕大吃一惊,他久在岭南,不知辽饷对北方百姓压迫如此之重。
贪官污吏上下其手,让安分守己小民日子过不下去,又不知要逼出多少流民。
朝廷规定辽饷只在原有田赋上每亩加银两厘,为何御旨出了京城,就变成了每亩交两成?
须知,这两种征收标准之下,农民的负担相差可不止十倍。
“扑街仔!只知贪银子,打仗打不赢,捞钱第一名!”
袁崇焕狠狠骂道,他对这些北方官僚的不满,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算命瞎子没听清袁老爷在抱怨,兀自向他诉苦:
“若不是小老儿年岁太大,宫里不要咱,早让敬事房刘一刀割了,进宫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天天躲城门下喝西北风,早晚冻死饿死,被野狗啃了尸身,”
袁崇焕见老头说的可怜,喟然长叹,他虽然暂不缺钱,不过自诩心怀天下苍生,救一个两个可怜人不是自己的理想,便对老头道:
“老人家遭罪了,朝廷还在和鞑子打仗,等平了辽东,就不收辽饷了,日子就好过啦!”
那老人不依不饶,继续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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