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倒吸口凉气,此时才感觉到局势空前严重,他这些天见惯了生死,从浑江回到沈阳,每一天都是尸山血海,只是又要白白葬送这支可战之兵。
当然,在这些南兵覆灭之前,刘招孙可以确定,辽镇也会付出惨重代价。
只是那样的话,努尔哈赤摘桃子就更加容易了。
若是后金能比历史上更早占据开原、铁岭,甚至沈阳、辽阳,也就没有后来的浑河血战故事了。
如果局势最后真的变成那样,刘招孙可是百死莫赎,将成为这个时空的千古罪人。
刘招孙在将台上来回踱步,用最大的声音对下面士兵喊道,他不确定有多少人能听见,或许只有前几排?
“辽镇咄咄逼人,从丁碧到贺世贤,好多人都想让本官去死,其他南兵都死了,为何我们还不死,我刘招孙死活不论,只是我在浑江,欠下南兵一万多条命,我要把命还上!”
士兵们屏住呼吸,静静听主帅训话。
古往今来,一个将领最重要的,不是资历,也不是家世背景,而是能否带领麾下士兵,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或者在乱世之中,能够苟全性命。
上面这些,刘招孙都做到了,至于他的资历够不够,是否具备他义父刘綎那样的实力,就不是这些底层士兵所关心的了。
刘招孙嗓子有些干痛,停了一会儿,忽然抽出顺刀,指向北方。
“既然无处可逃,就杀过去!”
“建奴未灭,不管不会离开辽东,本官将继续练兵,当然,建奴已至,诸位当奋勇杀敌,本官已向马总兵要得三十万亩良田,先期达到训练合格的战兵,每人将获得十亩土地,前两年免交地租,第三年开始每年只交两成地租,此乃太祖高皇帝当初定下的祖制·····”
乔一琦努力回想他所知道的国朝典故,好像高皇帝从没有过类似的法度政策,眼下大明制度荒驰,朱元璋留下的很多规章制度都基本形同虚设了。
“也不知这刘招孙整日研究《练兵实纪》、《纪效新书》,都学了些什么?张口就是太祖旧制,莫非这武夫读错书了?失之毫厘以至谬以千里?!”
乔一琦忽然又觉得自己身上肩负责任重大,必须攘除邪说,以正视听。
却听隆隆的马蹄,打断了监军大人的沉思,他发现周围地面开始微微震动。
“马总兵来了!”
刘招孙振臂高呼。
刘招孙喜出望外,该来的终于来了,马总兵关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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