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情绪变得激动的柳如烟并没有注意到,面无表情和她对峙的唐玲,稍稍背在身后的手正控制不住地抖动着,和她脸上的云淡风轻大相径庭的,是她的后背已经开始不断地沁出冰凉的汗水,顺着她的脊背一下下滑落,有些痒。
她赌对了。
唐玲庆幸地暗自松了一口气,诚如柳如烟所说,她其实想起来了大部分的东西,就在那个男人咬伤了自己的肩膀之后,就在她的意识再一次陷入了熟悉亲切的混沌境界之后,唐玲这么久以来一直觉得奇怪的违和点,终于让她如同打碎了最后一层遮挡的镜子一般,她开始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记忆有了极大的漏洞。
她是居住在这个封闭山村的一个失去父母不受重视的女孩,爷爷奶奶的不待见,村子里的人像是设定好了一样地同她交流,唯一的温暖来源是乔灵香,记忆里告诉她的日复一日的平淡日常,从陈仁德的突然出现开始变化,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各种接二连三的发展,就仿佛是设计好的推动着她进行,那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唐玲开始产生了质疑。
她未曾谋面的父母的名字是什么?他们的长相是什么?唐家其他几个子女的长相是什么?这么多年来的记忆中,唐玲居然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印象。乔灵香和顾清智,以及周围的所有人,他们在唐玲的脑海里的样子,现在是这个样子,可是以前呢?以前的他们的模样也不存在于唐玲的记忆里。
存疑的地方太多了,奇怪的方面太多了,唐玲一直以来压制在心底深处的那股违和的感觉,终于在此刻喷涌而出,她突然意识到了,她是谁?她真的是这个封闭的山村里的那个土生土长的女孩吗?她在对陈仁德下手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和恐惧,反而只有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她在山洞看见那个奇怪的男人的时候,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应,就像是,同类物种之间的共鸣,鸟类会分辨出其他鸟类,野兽也会分清族类和异类,人类也是动物,他们也能分得清自己的同类和异类。而在那个长着血盆大口,失去人性咬伤她的男人身上,唐玲居然感受到了同类的共鸣。
她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人类,但是她却明白他和自己一样,还有那个罐子里像是一具尸体的女人,他们的身上都没有生的气息。
她是谁?她到底是什么?
唐玲在他们身上,真正开始思考起这个她忽视已久的问题。随着她的问题越来越多,理智相对来说的越来越清醒,唐玲的脑海里的模糊记忆也开始激增,她对女人待着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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