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点整。
唐家院子里,一个熟悉的黑影按时悄无声息地闯了进来,站在了与前几天一样地位置,慢慢抬起头,看向正上方窗帘紧闭的屋子。
陈仁德准时站在了唐玲的卧室底下。唐玲站在黑暗中,听着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地转动,屋子里安静极了,只能听见它机械的运作声。唐玲靠在窗户边,用手指撩开一点缝隙,目光紧紧地盯着院子里的黑影。等待着一会儿之后的陈仁德结束窥视离开。
二十分钟以后,陈仁德的身影开始动了起来,他僵硬地转过身,脚下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慢慢地挪动步子离开了唐家的院子。早就站在一楼观察了许久的唐玲见状,赶紧打开了唐家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跟了出去。
夜里的村子一直都很安静,路上是绝对不会看见一个行人的,毕竟对于信奉山神的一群村民来说,在夜里行走,无疑是在打搅山神大人的休息,也有可能会遇见什么糟糕的东西。唐家今晚又只剩下了唐玲一个人守夜,赵芳和唐建国再次因为小儿子打来了电话拜托帮忙照顾感冒的孙子而离开了唐家,所以唐玲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在夜里离开了家,毕竟要是赵芳他们在家的话,开唐家大门的声音足以吵醒赵芳那个觉浅的人,因此唐玲暗自庆幸,幸亏最近那些人都得了感冒,才给了她这次机会。
最初,唐玲跟在陈仁德的身后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毕竟陈仁德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再加上自己当初害了他,现在的他肯定会更加提防周围的情况,可是随着跟踪久了之后,唐玲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不管她怎么发出动静,前面的陈仁德都充耳不闻,依旧一股脑地往前走着,因为刚才唐玲一个没注意踩到了路上的树枝,“咔擦”的清脆响声,连她都被吓得立马屏住了呼吸不敢动,结果前面走着的陈仁德愣是像听不见一样,一味地往前走着。唐玲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借着乡道上的路灯忽明忽暗的白光观察,她发现了陈仁德的身体有些怪异,比如他裸露在外面的肤色,并不是他本身的小麦色肤色,而是变白了许多,但并不同于像乔灵香那样的粉嫩有精神气的白,而是一种惨败的灰白色,就像唐玲那天站在山坡上看见的陈仁德泡在水里的手所带的颜色,只是现在比当时还要严重了些。
而且陈仁德的走路姿势也很奇怪。当初在卧室里借着点灯光看过去的时候,唐玲就觉得陈仁德的走路方式有了变化,现在借着乡道的光看得更清楚了。陈仁德的双腿像是不属于他自己的一样,两只手也是,全部都无力地垂落在身侧,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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