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莫要说收服那十八座山头的土匪,单单就是应付瓜州本地的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恐怕也捉襟见肘。
用了足足十六年的时间,花费了不少心血,才将整个瓜州整治得夜不闭户,也才受到了北府大将军乌立的尊敬。
这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舒适的安生之地,才觉得有了立足之本,却惊闻朝中传来消息,说父皇意图削藩……
那自己这十六年的努力,就算是付之东流了。
他的心不甘!
那时候,他是有了异心的!
但母亲却给他来了一封信,信中除了嘘寒问暖之外,所说的皆是父皇的好。
“娘虽为楚人,但自从娘嫁给了你父皇,娘也就是吴国的人了!”
“你的身上流淌的是你父皇的血!”
“娘这一辈子安贫乐道,偶去拜佛,所求不过是家的安稳。至于国……娘亦不希望吴国乱了!”
“故,就算你父皇削藩,所削也不过是你这藩王的封号,所收也不过是你这藩王之封地……都是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罢了。”
“娘以为,只要能有几亩薄田,粗茶淡饭,亦是生活!”
“娘绝不愿看见你们父子兵戈相见……娘更愿你主动上表,解甲归田!”
就因为这封信,他吴悔在与北府大将军乌立密谋三天三夜之后,终究没有兵出孤城!
岳父夏国公也给他来了一封信。
信里只有一句话:
“惊雷之后未必有雨。
就算有雨,许为甘露!”
他不明白这句话意下所指,却明白这是岳父让自己不可轻举妄动。
自己的这个老岳父可不是一般人。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
现在看来,似乎当真迎来了甘露,终守得云开见到了日出。
“儿臣……谢父皇慈悲之心!”
“不要谢为父,要谢,就谢你的母亲!”
“她在宫里的这些年也不容易!”
“省吃俭用攒下的那些银子,不都是送给了你,让你去齐氏那里买了武器盔甲么?”
“当然,你还做了一些别的事,为父若是驾崩,就凭你做的那些事,新皇就足以斩你首级!”
吴悔心里又是一惊,吴帝却站了起来,将他扶了起来:
“都过去了!”
“你也该站起来了。”
“为父只是要让你明白,削藩……它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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