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越听越重,直到梅放夕讲完,他又沉默了许久,却摇了摇头:
“不妥!”
“何处不妥?”
“商人若是成为了国家的主流,赚钱如果成为了百姓所追捧之事……这国家还是个正常的国家么?”
“恐怕再难闻读书之声!”
“反倒可能处处皆是那铜臭之味!”
“农将不农,兵将不兵,本末倒置……只怕会沦为天下笑柄!”
梅放夕没有再去解释。
诚如花满庭所言,此新政,道同者同行,道不同者,那就让他们五年之后再看最终的结果。
梅放夕微微一笑,正要说点别的,却不料一老门房走了过来。
“两位夫子好!”
老门房躬身一礼,又道:“外间传言,说摄政王去了西山。”
梅放夕一惊,李辰安去了西山?
这岂不是说贺西山回来了?
贺西山回到了西山,那位皇长子,当也到了西山。
花满庭之意,便是让自己随时注意李辰安动向。
那现在就该自己提剑去西山斩那一山的桃花了!
“哦,知道了。”
老门房躬身退下,梅放夕也站了起来。
“常老夫子,老夫还有一些事。”
“至于摄政王之新政,咱们本着教书育人之态度,以包容之心,以观后效。”
“嗯,那老夫也告辞!”
“再会!”
梅放夕回到了他的房间,从墙上取下了磨好的那把剑挂在了腰间,从橱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裹挎在了肩上。
想了想,又拎了一坛子画屏春,抬步走了出去,离开了文翁书院,向西山而行。
……
……
悦来客栈。
夏花放下了手里的笔,看着纸上的这首《临江仙、梦后楼台高锁》,脸上有些欣喜也有些伤悲。
欣喜于此词之精妙。
伤悲与李辰安与钟离若水的结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矛盾心里。
一方面,夏花知道李辰安和钟离若水之间那种深厚的感情,她觉得心里很是膈应。
仿佛有个声音在脑子里告诉她,如李辰安这般有着绝世才华之少年,唯有她夏花才配为他之妻。
对于钟离若水,她是嫉妒的。
对于那个萧姑娘,她是带着不喜的。
但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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