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都没有。
直到亲眼看见李子冀才放下迟疑,赶忙上前行礼:“下官遂宁知府刘季,见过汝南县侯。”
李子冀节制遂宁军政,自然也就是他这个遂宁知府的顶头上司。
“汝南县侯?”
李子冀怔了怔。
刘季恭敬道:“县侯有所不知,您斩杀南陵河神之后,陛下已经擢升您为汝南县侯,节制遂宁,汝南,西陵,夏口,临安五城军政。”
这一路上李子冀和外界都没什么接触,因此还不知道自己爵位提升的消息。
节制五城军政,尤其是还包括汝南,李子冀沉默了一瞬,他与圣皇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圣皇对他的信任却是少有人可比。
“我见过你,在那场大水之前,你的政绩很好。”
刘季在遂宁已经任了二十五年的知府,遂宁人对于这位父母官都不陌生,李子冀自然也见过,如果没有发生当年那场大水的话,也许刘季现在已经被提拔离开了遂宁。
虽然那场大水与他无关,但他毕竟是遂宁知府,这很不公平,但事实的确是这样。
再如何用心的官员也终究难逃沦落为政治棋子的下场。
提到当年,刘季的脸上带着落寞,眼眸深处的痛苦清晰可见,而后化作疲倦,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出来不怕县侯笑话,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守着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安稳下去。”
少年人的满腔热血,远大理想,总有一天会被现实所磨灭的,因为这个世界注定不可能完美,所以才是现实。
曾几何时,刘季也有自己的抱负,他没有背景,自身修道天赋也绝对谈不上多么出色,只想着用心在遂宁任职,积累政绩,有朝一日提拔为南陵郡丞或者被调去京都六部任职,然后发挥本领,为圣朝清平天下。
他之前离这个梦想很近,现在很远。
人总是会趋于麻木的,迟早会如此。
刘季依然是一名好官,只是他的理想抱负随着那场大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
“遂宁现在的人很少,以后或许会多些。”李子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刘季。
荷包很轻,拿在手上却有一股子阴寒血煞之气快速袭来,刘季眉头一皱,打开荷包看见里面的一枚鳞片,然后猛地浑身一震。
李子冀轻声道:“发个告示吧,就说南陵河神已经伏法,鳞片在一月后公示,也许曾经离开的百姓回来见到,会想留下也说不定。”
这是南陵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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