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昌的文武同僚中,与陈翎相交为厚的前有陈宫、诸葛瑾等,后就是沮授、杨修两人,余者只是泛泛之交,不足论。
洗尽尘土,又值新春,陈翎回府本应该是一桩喜事,但在含笑的陈翎眉宇间总缠绕着一股愁容,让齐府上下俱不能尽欢颜。
应该是最为危机的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臆想中的抄家诛族,在平平淡淡的一夜之后,化作一缕尘烟消散不见。
辗转反侧的陈翎临近拂晓时分才安心睡眠,待等他醒转过来之际,已经是未时。
洗漱了一番,陈翎稍微吃了一些,便穿上朝服坐车向宫内而去,既然吕布无意诛杀自己,这一次觐见总是免不了的。
于半道遇上过来拜访的杨修,陈翎挑帘向着他笑道:“德祖,上来一叙?”
杨修大笑一声,微一拱手,借着踏板双手一用力就上了车子,坐到陈翎对面埋怨说道:“子仪既然回京,何不早言?若早知如此,昨夜我便过府一叙,省得今日姗姗等着你出府之时,才劫道拦车。”
陈翎心中感动,杨修非是那种不能明辨是非之人,正是源于此,陈翎才觉得杨修此人所交不错,确是一良师益友。
作揖一躬,所有的感激之情皆化在这一礼中,杨修眼内闪过一丝感慨,还礼说道:“子仪若想进宫见驾,今日怕是不能矣。”
陈翎奇之,问道:“这是为何?”
“天家不比寻常百姓,祭祖祭天,此等事项平时还无人可问,但在此际…,呵呵…”杨修捋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今日本是我轮值伺候,不过念及子仪,我也就无顾他人了。”
听了杨修这话,陈翎才明白过来,想起杨修乃是侍郎,遂问道:“圣上何时有暇?”
“若无圣上召见,子仪且等等罢。”杨修如此说道,陈翎听着露出一脸的苦笑来。
杨修见之,哈哈又是一声大笑,说道:“我闻子仪与那公与颇为合契,不如今日就去他府上如何?”正所谓二人对饮不如三人协奏,琴瑟和鸣,两人相处颇为尴尬,还是去往沮授家中为妙,杨修如此想道。
上次与沮授一别,已是经年,想起这些陈翎颔首点头,道了声“然”,便命驾车之人转往沮授的府邸。
至沮授府前,夏侯恩过去送上拜贴,下人随之打开府门,让陈翎的车驾进内,与此同时,向着府里报了进去。
陈翎与沮授的关系莫逆,若是换做他人,定然不会如此顺畅,陈翎不知这里,见着杨修一脸的羡慕神情,不由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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