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一粗鲁汉子,如今在大势面前,他会得意洋洋的嘲笑着刘备等君臣,然后口出招降之言。
在他的口吻之下,就算是一句平常之语,也会激愤其刘备以及他臣子的誓死之心。
带着微笑,审配看着整个战局,笑而捋须。
刘备去往的地方是自己的府邸,那里不止有自己的孩儿,还有云长、翼德两位义弟的子女。
昔日结义之时的誓言还在心间,可两位义气兄弟就这么先自己而去了。
刘备下来车仗,向着左右诸人俱一笑,然后抬步进入,还未跨过门槛,刘备忽开口向左右言道:“请子仲过来。”
子仲就是糜竺,如今刘备能够想到的就是此人。
除了他之外,其余人者或在扑灭城中的反叛势力,或在城上抵御着敌军侵攻,皆不能托付后事。
就在刘备怀抱着刘禅与自己夫人说话之际,糜竺一脸急色的进到府上,来到刘备的面前。
刘备见糜竺满头大汗,笑了一声道:“子仲,且稍歇片刻再来叙话。”
糜竺深深一鞠,不顾其他人侧目,向着刘备言道:“玄德,事急也,此时不走,…”
不待糜竺把话说完,刘备罢手言道:“我没有想着走。”说完这一句话,刘备顾视被招揽到身旁的关兴、张苞等人,向糜竺郑重拜托道:“子仲,我找你前来非为其他之事,而是为了他们。”
就在糜竺迟疑间,刘备将臂弯中的稚儿不舍得送到糜竺的面前,言道:“子仲,我不能走,也走不掉,但他们不同,他们还年轻,不能就这么留在这里,引颈受戮!”
听得刘备的话,院中所有大大小小的人皆擦泪哽咽起来,刘备脸上毫无悲容,对着一脸震惊的糜竺继续说着道:“我知晓此事颇为为难,不过我已经命李严过来了,成都仓禀中所有财物你皆可带上,无论是为了求那拦截将校放行,还是为了其他,只要能让在场诸人活下去,备不惜一死。”
听得刘备这般说道,糜竺顿首下拜,泣告言道:“玄德,还是一同走吧!”
刘备左抱右揽,将自己的两位夫人抱在胸前,对着糜竺笑道:“子仲,我能走吗?”
说完此一句话,刘备为夫人擦拭去泪水,转首过来,对着糜竺痛声喝道:“还不快走?难道要我自戕在你面前之后,你才肯离去!?”
听得刘备的话,糜竺痛哭于地,向着刘备狠狠跪拜了数下,一指院中所有孩童,对着左右喝道:“来人给我将诸位公子、小姐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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