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翎颔首,略一回礼,之后转向难楼言道:“我闻上谷乌桓王难楼,众九千余落;辽西乌桓王丘力居,众五千余落;辽东属国乌桓王苏仆延,众一千余落。现在苏仆延一部早已为所歼灭,丘力居之子楼班,”陈翎说着转望向柳城,接着说道:“丘力居之子楼班所部十亭兵势已去了七、八亭,单于大王至此,意欲何为?”
难楼听着陈翎所言,悲叹一声,向着陈翎躬身抱拳言道:“丘力居之子楼班亡在军中,其帐下摄政单于蹋顿则为这位将军所斩。”难楼说着一指张郃。
陈翎一听,抬起头来看向张郃,见其脸上带着刚刚得闻斩杀大将的喜悦心情,毫不在乎难楼一脸的苦相。
陈翎暗赞一声,转回向难楼看去,听他接着说道:“不止于此,在大人提兵征伐柳城之际,留驻在蓟县、渔阳的牵招、鲜于辅两人,出兵共讨我上谷乌桓,…”难楼没有接下去说,其脸上黯淡无光,想必有田豫、阎柔在侧的两方军势应该胜了上谷乌桓,才令他如此。
陈翎击节轻叹了声,难楼见之,心中愤恨,可惜自己提兵来助楼班意欲击败陈翎大军,令其不敢小觑乌桓一部,但以现在战事结局来看,世事难料,每多惆怅。
看着陈翎深藏不露的神态,难楼心中反复揣摩,方才继续言道:“大人兵锋所指,所向披靡,然我等乌桓一族在此亡族灭国之时,亦非是易与之辈,还望大人深虑之。”
陈翎呵呵一笑,不言不语,只倾听难楼继续说道。
“单于能臣氐不是因不能战而投降,实是看汉、乌桓两族生死搏杀,不忍在楼班、蹋顿离世之后,再起兵端。”难楼停顿了一下,看着陈翎不为所动的面貌,心中暗怒,接着说道:“经此一战后,能臣氐与商议,欲归代郡,不复居于此处,大人以为何?”
陈翎摇头,开口言道:“代郡亦是我幽州辖治之地,你等胡人还需远离。”
难楼按捺不住,怒意勃发,双手紧握,愤声言道:“大人,你意欲何为?须知我乌桓一族人口三十万余,仅居此一地容身已是极限,难道大人真的要将我等乌桓一族全部屠杀一尽吗?”
陈翎继续摇头,正色向难楼言道:“幽州之中不得出现乌桓族人,是我底线,当然若是奴隶仆从,那就另当别论。”看着难楼难堪的脸色,陈翎接着说道:“难楼单于,在幽州边塞外有鲜卑一族,与乌桓是出同源,为何不迁至彼处居住?”
鲜卑族是继匈奴之后在蒙古高原崛起的古代游牧民族,起源于东胡族,分布在北方。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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